露出於青性苑95年8月「我青我青」營隊手冊。
當聽說有一門社課,要邀請「皮繩」的Linda來講說,真的是興奮不已。
社課當天下雨,從彰化搭公車到臺中再到中興大學時已經稍稍遲到。(憾恨……><) 坐進幾個人圍起來的小小空間,看著Linda在前方,興奮和感動再一次的充斥全身。
一直注意著「皮繩」,然而好幾次因為疏忽而錯過了「皮繩」的活動。能夠這樣幾個人圍坐聽課討論,真的是很棒的事情。
是很難得很令人開心的經驗,是的。有多少機會能這樣聽人講沙德(Sade),講馬索奇(Masoch),在他們兩人在臺灣實際上真的還並不怎麼出名的時候。又有什麼時候能這樣聽人談那些所謂的虐與被虐,起始被視作疾病乃至現今或許以「癖」難以概括的現象。我真的非常想聽。我很想。想聽,想談,想知道更多。
我讀沙德我讀馬索奇可是沒有太多人可以跟我分享沒有太多人來教我更多。而BDSM這個概括性名詞裡的多重無限乃至萬花筒般的千變萬化我好奇我想探索。然後我看見「皮繩愉虐邦」。從初始的網站乃至後來同名書籍的出版,「皮繩」有許多的資訊無論是生活上的或學術。而以我們的語言述說。我們的,最熟悉的語言。
Linda也就那樣坐著,以我們最熟悉的語言簡單在講述。大方,高雅而知性。
從「皮繩愉虐邦」的歷史開始,如同聊天那樣輕鬆而不緊迫的,Linda跟我們聊了一些,BDSM,相關這樣一個族群的,一些小故事。
「皮繩愉虐邦」的由來起源,在網站上,在書裡,大致上都有看過相關的介紹。但聽到屬於皮繩的成員親自說出那樣的經歷,再次覺得真的何等幸福我們在這個年代。聽Linda說著最初一群人的相遇相聚,說著「夜色繩豔」的表演和趣事,談起社群內部各式各樣或支持或不屑的聲音,混雜著很多情緒翻攪,或開心或感慨或欣羨,以及感謝。
這是一個初始,面對世界發聲。因為起始的披荊斬棘,後來的人們才有機會沿著踩過的道路前進。真的很了不起呢,走在前面的人們。
正如我們在談論中也提到的沙德侯爵和馬索奇。他們兩人讓世界正式意識到這樣一個族群的存在(儘管這樣說或許稍嫌誇張),他們兩人的作品──特別是沙德──由備受抨擊到如今重視研究。前人向前走去。而今我們可以這樣坐著,談論這些曾經禁忌的話題。可以在舞臺上表演,可以組織團體,可以走在路上搖旗吶喊。
那天在那麼一個小小的社團辦公室裡,我們就坐著,和所有社團一樣,上著社課。我們就那樣坐著,聽課,發問。BDSM啊,一種「疾病」,一種癖好,一種文學,而或一個社團課程的主題。那不是很微妙嗎。
曾經聽說,癖好這種東西,一旦和性牽扯上關係,就會變得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然而究竟又有什麼奇異正如自助餐必然的菜色紛然。或許會有一些食物例如苦瓜人們害怕不敢嘗,然而總是有一些人們喜愛那樣的味道並且嘗試解說,目的在於使了解而不是刻意包裝孤立。
世界其實很簡單很美好,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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