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這次live之機,我去了近鐵西大寺運動場。
也就是shamanippon ship曾經停駐的地方。這回旅遊,我去看了好多遺跡。
在空空曠曠的近鐵西大寺運動場前,我也恍然有面對遺跡的感覺。我喜歡遺跡。
我喜歡從遺跡上感受到的時空。
我對日本的文化、歷史並不了解,尚且能在一片荒煙漫草中駐足良久,當我面對與我生命、情感都有密切聯繫而已然產生變遷的場域的時候,就好像在大海裡,海水緩緩的一波一波。好像千百年的時空轉變壓縮在一夕之間。
目睹ship拆除的人們,這樣的感受或許特別深刻。
我去看的遺跡,千年百年前曾經有建築,曾經是宮殿。
我所面對的運動場上,曾經有我們的飛船,載著我的神,我也曾經在裡面。時間並不遠,只是去年。「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
那個當下,我確實想起這首詩。儘管我不認為這是類同的情感。
這裡很空曠,每一個荒煙漫草都很空曠,但它們也都很「滿」。它們所乘載的記憶滿滿的填在它們土地的每一寸、在每一塊角落。
黃鶴可能一去不復返,但是我們的飛船會再回來,哪怕它不見得保持同一個樣態。那是中秋節的前一天,圓亮的月亮浮在空上之空。
很自然的就想祈禱。
對著物與靈,祈願因緣聚會,祈願他一切安好。然後我看到不遠處的平城宮跡。
如今的無有反而讓我看見了那裡朱雀門的始終在。
這裡的空蕩益發的充實起來。正如平城宮跡的完滿,在於它的ナニモナイ。
他果然就如同在平城宮跡上歌唱一樣,這裡和那裡距離那麼近。
如果他真的在一片空無上歌唱,那有多好。不用屋頂,不用樂器,不用音響,不用任何其他的人事物,就只是他一個人,以最本然的樣態,在空與空之間。說到底是,本來無一物。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