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4月10日 星期日

〈雄〉

給剛先生的生日賀文。

今年想著他的生日就想到了他的母親,而後來就突然想起了〈雄〉,於是有了這篇。
這只是單純的我個人的衍生聯想,與他的創作意圖無涉。

不過我對剛先生的媽媽僅僅有的也只是感謝。
謝謝她,為世界帶來了菩薩。



果然最該嫉妒的還是那個女人吧。
總是伴在他最心愛的她身邊,她最最珍重的人,不是男性,而是女人。

那個女人陪著她找工作,讓她抱怨工作上的困難,見證她在全新旅途上的跌撞,那個女人陪著她走過人生中最徬徨迷惘的一段。

那個女人陪她度過她的大學時代,看她在社團裡活躍,為了一些理想而熱血沸騰;聽她說她開始的打工,感受她嘗試自食其力的愉快,那個女人陪著她走過人生中最青春燦爛的一段。

那個女人陪她度過她的青少年時期,發現她逐漸學會拓展人際關係,逐漸有自信去面對各種的言語,逐漸蛻變成長;也知道她曾經何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曾經怎樣與週遭疏離,曾經懷疑生命可以捨棄。她自己也在很久之後才察覺,在這一段酸酸澀澀的人生過程中,那個女人支撐了她大半。

她剛剛開始接觸社會的初始童蒙,也是那個女人陪著她一起走過。那個女人引領她一點一點吸取新知,提供她各式各樣的學習機會,甚且資助她一切生活必需,讓她能夠自在的去看去想,讓她的生命從一開始就豐富多彩。從她開始認識世界的原點開始,那個女人就一直是她關係最最密切的一個人。

那個女人為她高興過悲傷過歡呼過擔憂過。見過她的高興、悲傷、歡呼以及擔憂。那個女人伴隨著她一路跨越而來,看過她人生的每一段,知道她不曾給其他人見過的那些模樣。
多好哪!他也好想要陪著她從頭到尾走完人生的道路,一路扶持她讓她不會跌撞。他也好想要陪著她長大,去看看那些連她自己都近乎不記得的童稚臉龐。他好希望能夠回頭去看顧她的所有過往,好想要也從最初最初就開始呵護她。他好想要和那個女人一樣。
但果然還是不應該嫉妒。因為若非有那個女人,她的人生根本就不會開展。

他偶爾會想像當一個女人發現自己的體內正孕育著一個生命時的感覺,他不能明白,卻又忍不住好奇,假設那樣一個獨一無二的生命就在自己體內逐步成形……
……他也想要……他也想要感受看看,如果他知道他即將要用他自己的生命去滋養一個絕對的美麗……他想他一定會哭泣得像是崩潰一樣。真的……他也想要……他也想要感受她那珍貴的生命在自己的身體裡醞釀而要蹦跳出來的感覺……

果然即便是男性,在戀愛的時候也會有了懷孕的錯覺。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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